主页菌：@楼诚深夜60分
关键词：既相逢不妨挑灯呵手照山河
十分短小的一篇，HE。
关键词是来自于HITA和林斜阳的歌《好梦如旧》，所以脑洞也是来自于以下几句歌词——
“不捧出肺腑怎知心头血犹热
既相逢不妨挑灯呵手照山河
有些话道破一半忽又沉默
……”
细节禁不起考究，请当作剧情需要，勿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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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楼是伴着午后的暖阳醒来的。
往常这时候明诚总会掐着时间，端着一杯热茶进来，然而今天却没有。于是明楼掀了盖在身上的毯子，走到办公桌前按下内线。
“明长官。”接内线的是秘书处的陈秘书。
“阿诚呢？”
“阿诚先生他……被特高课的人带走了。”
只一句话，明楼手一松，听筒险些都要砸在桌上。刺啦刺啦的电流伴着陈秘书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，明楼却好似什么也听不到了。
他的脑海中只盘桓着一个念头——
阿诚暴露了。
叩叩叩。
门外响起了一阵极有节奏的敲门声。
明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，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毫无异样，然而开口的嗓音却仍然沙哑异常：“进。”
来人是特高课的手下。
“明长官，课长有请。”
特高课这时传唤，必然与明诚有关，明楼未及思索，便随他们离开。
特高课的地下室，阴冷异常。
被锁在椅子上的青年一身制服上满是鞭痕，斑驳的血迹早已浸湿了布料，一贯抹足了发胶服帖板正的头发此时也被汗水浸透，凌乱而狼狈地散在额前。原本俊秀的一张脸也已被伤痕覆盖，几乎难以辨认这是昔日眉目清朗的青年。
只有一双圆润的眼睛，清亮如初。
明楼到的时候，审讯的人正一鞭子下去，青年的身上立刻又多了一处触目惊心的伤痕，然而他愣是咬紧了牙关，未发一言。
他的唇色苍白，明楼看在眼里，心立时便揪了起来。
“明楼先生还记得，藤田芳正先生曾与您提过的‘眼镜蛇’吗？”特高课新任的课长站在明楼身边，忽然发问道。
明楼回过神来，“记得。”
“我们的人抓获了一个共产党，用了重刑才撬开了他的嘴。据他所述，‘眼镜蛇’就潜伏在新政府内，我们根据他所提供的情报，逐一排查，最终锁定了一个人——”
明楼抬起眼眸，望向那双他曾吻过千万遍的眼睛。
“——您的秘书，明诚。”
明楼沉重地闭上了双眼，外人看来他是心有余悸，可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那是万念俱灰。
方才明诚努力撑着望向他的那一眼中，已清楚明白地告诉他了一切。
明诚就是眼镜蛇。
无论真相如何，这就是他们需要让特高课明白的真相。
明楼感觉到他的大脑像是要炸开一般地疼，可即便这时候，他也无法挽救明诚一丝一毫。
“我很抱歉，是我的疏忽。”
他半真半假地揉着额头，眉心紧蹙。
“这不怪您。”
明楼不记得那一天他是怎么离开特高课的，只记得，在他即将走出地下室的那一刻，他回过头，清晰地看到明诚苍白的嘴唇勉力撑起了一个极浅的笑容。
他张了张口，说的似乎是——
大哥……谢谢。
***
明楼一下子从小沙发上坐起来，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。
恰好明诚从门外推门进来，手中端着一杯热茶。见明楼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，明诚疾步走到他身边，放下热茶去扶他：“大哥，又做噩梦了？”
明楼愣神地看着眼前的人，俊朗如昔，眼里满是关切。
他赶在眼眶中的泪将要落下来之前伸出了手，将明诚拥进怀中。
“阿诚，谢谢……”
我们相逢于这乱世经年，命途难测。
可幸好还有你，陪我携手同行，并肩而战。
Fin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