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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楼诚及衍生,楼诚不拆,衍生CP相对杂食,主谭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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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】上海故事(一发完)

好久不见啦~

本篇背景是楼诚二人去巴黎之前在上海发生的故事,有私设,慎入。

另外本篇同 @望虞❤ 太太的《巴黎记事》一起收录进了无料本,有兴趣的亲可以到CP18.5现场领取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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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
临近新年的街上已没有多少人烟。

眉目清秀的青年快步走过街巷,在一处店面门前停了下来,推门而入。

柜台的服务生殷勤地招待入店的青年,只见他摘了墨镜和手套,目光一一扫过玻璃柜中摆放整齐且精致的甜品,方才抬起头来,冲柜台后的店员微笑:“下个月家中大姐生日,我想订做一个蛋糕。”

服务生了然地递上纸笔:“先生对蛋糕有什么特殊要求,麻烦写在这里,以及您的姓名和地址。”

青年接过铅笔,飞快地在纸上写了一串,随后撕下来递给店员。又伸手指了指玻璃柜中的甜品,道:“麻烦把这两个包起来。”

店员手脚麻利地替他将甜品包进了小盒子里,双手递上。

“谢谢。”青年微微颔首,接过了小盒子拎在手里,转身欲走。才刚走出两步,身后店员忽然叫住了他,“先生请等等,您落了小票。”

“瞧我这记性,”青年接过店员递来的小票,“多谢了。”

神色如常地走出店门,青年闪身拐进一条小巷,随后他才将攥在手里的小票重新展了开来,只见背面写了几个字——

沪西饭店,晚八点。

 

阅完了上面的内容,青年一手捏着小票,另一手从衣袋中摸出打火机,“咔嗒”点燃,同时将手中的小票凑近跳跃的火焰,薄薄的纸张不一小会便被烧了个干净。

重新收起打火机,戴上墨镜和手套,青年若无其事地离开。

 

2.

明公馆每到年底便忙碌了起来。

明诚回到家的时候,大姐明镜正在客厅将摆放的相框一一擦拭干净,小弟明台则站在椅子上贴窗花,阿香在下面替他扶着椅子。

“明台,你小心点呀,贴完这张就不要贴了,等你大哥回来让他贴。”

明镜最是心疼小弟,手上擦着相框,目光却时不时地就瞥向窗边的明台。

明台倒也不真的乐意贴窗花,只是年仅十六的他还是孩子心性,对这一切都颇为好奇,故而一大早特地揽下了这本该属于他大哥的活。

“大姐,我回来了。”明诚推门进入,一边换鞋一边脱下犹带着寒意的大衣。

“阿诚回来啦。”这头明镜拢了拢身上的蓝色披肩,快步走过来。那头明台和阿香同时望向他,异口同声地喊:“阿诚哥。”

明诚微微一笑,冻得通红的脸却遮掩不住眼底的暖意。他提了提手里的小方盒,喊道:“明台,阿香,来吃蛋糕了。”

“阿诚哥最好了!”明台雀跃地从椅子上跳下来奔向阿诚手里的小蛋糕,引得明镜一阵紧张,慌忙想去扶他,“明台你小心点呀,别没轻没重的。”

“知道啦。”明台已经动作极快地捏着小勺子挖了一口送进嘴里,含糊不清道,“阿诚哥你买的这蛋糕真好吃!”

明镜嗔了他一眼,转向明诚说道:“你啊,也别太惯着他们了。”

“欸,”明诚笑着应下,“知道了。”

“你大哥呢?没和你一起回来?”

“大哥他……”明诚想说他在汪家,可一想这两个字在明家可是万万不能提起,故而话锋一转,“学校有点事,他要晚点才能回呢。这不先打发我去为大姐您订蛋糕,我才顺路给明台他们买了点。一会还要回学校去接大哥呢,大姐就不用等我们吃晚饭了。”

“你啊,就是太听明楼的话了。”明镜伸出一指,虚点了点。

“明家于阿诚有救命之情,又有养育之恩,不仅是大哥,大姐的话阿诚自然也是要听的。”

 

3.

晚上七点四十分。

沪西饭店一楼偌大的会场内,衣香鬓影,觥筹交错。

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眉目清秀的青年,身姿挺拔,手中托着盛放酒杯的托盘,安安静静地立在那。青年虽长相出众,然而会场里宾客众多,因而他并未分得太多人的注目。

他今天的任务很简单,找到一位政府高官,从他身上得到一份文件,仅此而已。

青年入组织的时间并不长,但这样的任务于他而言,并非难事。此刻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大脑却像是一个小型的搜索库一般飞速运转,最终精准无误地定位到了今天要下手的目标。

就是他了——

 

“阿诚。”

刚迈出去的脚步硬生生地被收了回来,看着眼前神情难测的明楼,以及他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巧笑倩兮的汪曼春,明诚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。

大、大哥……怎么会在这里?

“大哥。”他微微低头,恭敬道。

“不是跟我说你今晚约了同学?”明楼锐利的眼神扫过明诚的脸,似笑非笑。

“临时取消了。”

“那怎么不回家,到这来了?”

“这里是同学常打工的那家餐厅负责的,我来帮个忙。”明诚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,信手拈来的谎言听起来天衣无缝。

明楼抿起了嘴唇,似乎是对他的解释并不感到怀疑。他将身边的女人往身前带了带,说道:“曼春,你见过的。”

明诚做出了然的神情,向汪曼春微微颔首,“汪小姐好。”

“多日不见,阿诚又长高了些。”汪曼春挽着明楼的手臂,笑得整个人都靠在了他身上。

明诚面带笑容,不动声色。

 

二人逐渐走远,明诚才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
然而明楼的到来却让他的行动棘手了许多,虽说会场宾客众多,但明楼的目光难免会落在他身上,如若被他发现一点端倪,只怕……

眼看时间就要到了,明诚没有再想下去,无论会有怎样的后果,他也必须要动手。

手上稳稳地端着托盘,明诚慢慢地离开角落,走入人群。路过一人身边时,他佯装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的样子,歪倒在身侧的另一人身上。

那人一时不察,手里杯子中的酒便尽数喂给了自己的西装外套。

“哎呀对不起对不起,”明诚慌忙从自己口袋中取了手帕替那人擦拭身上的酒渍,对方像是极其不悦的样子,招手唤来了自己的副手。

也就是在这个当口,明诚已从那人的衣服口袋中取得了需要的东西。

副手过来的时候,明诚已经收了手帕,恭敬地站在一边。

男人将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,交给副手:“你去给我洗干净。”

“是。”

副手接过外套离开,明诚才低眉顺目地重新开口:“真的很抱歉,先生,是我的失误。”

男人皱着眉头瞥了他一眼,随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。

明诚又礼数周全地鞠了一躬,方才退下。

然而他却没有注意到,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刻,身后不远处,有道目光始终注视着他。

 

4.

深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因此明诚并未立刻离开会场,而是继续着侍者的工作。

时针一点一点走过,眼看着逐渐爬过零点,人群才渐渐散去。

明诚结束了工作,敲了敲胳膊,披上大衣走向出口。可他刚要推门,却注意到门口站着个人。

“大哥?”

明楼自暗处走出来,微笑着:“一起走。”

于是明诚伸手推门,随后习惯性地站在门侧,等着明楼先走。

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饭店,明诚四下里望了望,疑惑道:“大哥你的车呢?”

“没开来,一起走走吧。”

 

临近新年,又是已过零点,街上几乎是一个人都没有。

只有明楼和明诚并肩而行。

深冬的夜里比白日里还要冷上几分,明诚默默地裹紧了脖子里的围巾,又将双手伸到唇边呵着热气取暖。

明楼盯着他的动作,忽而将自己的手套脱了下来,拉过他的手就要戴上。

“大哥……”明诚想抽回手。

“戴着吧。”明楼执意替他戴手套,“回头要是冻生病了,大姐又该说我照顾不周了。”

明诚垂下眼睛,“谢谢大哥。”

他的目光刚好落在黑色的皮质手套上,手套是刚从明楼手上脱下来的,因此仍带着他的温度。明诚不自觉地将双手握在一起,便仿佛那些属于明楼的温度透过他的掌心,逐渐传到了他身体里一般。

 

两人走了一段,寂静的夜空中忽然开始下起了雪。

“大哥,下雪了!”明诚灿烂地笑起来。他伸出了手,有稀疏雪花落在他的手套上,但很快变成了水珠,滑了下去。

明诚也不过二十出头,尚且还能称之为男孩子,虽立志报国,却到底也保留了孩子心性。

明楼笑着看他,伸手将他肩头大衣上一层薄薄的雪花拂了下去。

换来青年羞赧的一笑。

 

5.

“大哥!”明诚一大早忽然神色慌张地敲开明楼的房门。

“出什么事了?”

明诚将手上一些照片递给他:“您和汪曼春被拍到了!”

明楼皱着眉头看手里的照片,一张张都是当夜他与汪曼春一同前往沪西饭店的时候。拍照的人显然是盯着他们许久了,即使当时他们二人并没有什么过分亲密的举动,但从照片上来看,也显然是热恋中的人。

明楼的眉头越发地皱紧,“你去找一家相熟的报社,把消息截住,切记别让大姐看到。”

“是!”

事从紧急,明诚一刻也没有耽搁,披上大衣便出了家门。将明楼交代的事情处理完之后,他也并未直接回家,而是调转车头,在一家裁缝铺前停了下来。

开门下车,明诚走进裁缝铺,径直穿过店面,进入后院。

见有一位穿长袍的年长者出来相迎,明诚才停下脚步,一只手摘了墨镜,略点了点头:“黎叔。”

“青瓷同志,组织有重大任务,需要你完成。”

“您请说。”

“有情报指示,明楼是重庆方面的人,因此,组织需要你……”黎叔难得地也面露犹豫,“接近明楼,获取情报。”

“什么?”明诚想过明楼与自己不是一路人,可他却从未想过,他们有一天会站在对立面。

尤其……在这样容不得一丝差错的时刻。

他从十岁被带进明家开始,明楼就一直是他的领路人,引他成长,教他做人,如今他可以独立作战了,却有人告诉他,他需要面对的敌人……是明楼?

这叫他如何对得起明楼,如何对得起明家的所有人?

 

“黎叔……”明诚踌躇着开口,“这件事,能不能让别人去做?”

“青瓷同志,”黎叔盯着他,神情莫测,“你应该清楚,以你的身份,这个任务,没有人比你更合适。”

闻言,明诚垂下了眼睛,似乎是作了一番心里挣扎。最终他再度抬起头,目光坚定:“请组织放心。”

 

6.

明楼觉得明诚最近很不对劲。

好似做什么都提不起劲,更尤其是他看明楼的眼神,总仿佛是透过那双眼睛,看向了另一个世界。

“阿诚。”明楼看着那头怔住的明诚,唤了一声。

“……大哥。”

“去厨房看看阿香准备得怎么样了,大姐和明台马上就要回来了。”

“欸。”明诚应着,欠了欠身。

离开客厅的时候,明诚下意识地回身看了一眼,只见明楼依然端坐在那里看报纸,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异常。

 

明镜明台姐弟俩回到家的时候,阿香的一桌子菜也已准备好端上了桌。几人入了座,明镜照例说了两句,随后几人一同举杯相碰。

“新年快乐!”

明诚坐得距离明镜较远,他不得不探身过去才能碰杯。可又因为他与坐在主位的明镜之间隔着的是明楼,因此探过去的手臂避无可避地擦过了明楼的小臂。

明楼笑着,又转而单独碰了一下他的杯子,“阿诚,新年快乐。”

“大哥新年快乐。”明诚回应。

 

除夕夜的团圆饭结束之后,明台欢蹦着拉着明镜到院子里去看烟花,阿香留在餐厅收拾着残余的碗筷,明诚本想帮她一把,却被站在客厅的明楼叫了过去。

“大哥?”

明楼站在窗前,拎着一个酒瓶和两只酒杯,见明诚来了,他倒了酒,将其中一个杯子递给他,“陪大哥喝一杯吧。”

“大哥你刚才已经喝了很多了,一会儿要是让大姐看到,又该说你了。”

“没关系。”明楼不知是不是已有醉意,眼神迷离地望着窗外,“我明楼自问做过的每一件事都无愧于心,若有人因此误解我,那是他们的愚钝。”

“大哥?”明诚心里咯噔一下,他不知明楼此番话是何意。

“阿诚啊,无论别人是否误会我,你总是懂我的,对吗?”明楼忽然转过头来看他,一手搭上了他的肩。

明诚盯着眼前的人,这是他的大哥,也是……他爱的人啊。

“大哥,无论如何,我都会陪着你的。”

 

今夜也不知是人醉还是心醉,但明楼着实是醉了,明诚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他弄回房间,又细致地替他脱了鞋袜,换上睡衣。

他转身去了洗手间,拧了条湿帕子,回来耐心地替明楼擦脸。

柔软的毛巾被他捏在手里,一一擦拭过明楼的眉眼,明诚的视线也跟着划过。突出的眉骨、硬挺的鼻梁,以及那轻抿的嘴唇,都曾深深存在于明诚的记忆中。

睡梦中的明楼似在呓语,可他说了什么,明诚却并未听清楚,只是从口型判断似乎是“曼春”。

也是了,若是这世上还有谁能让明楼在睡梦中都难以忘怀的,恐怕就是汪曼春了吧。

明诚心里无不酸楚地想着。

看着睡得深沉的明楼,他忽然凑上前去,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了那双薄唇上。

明楼紧闭着的眼忽然睫毛轻颤,明诚以为他是要醒来,生怕自己隐忍许久的心思会被发现,一时心慌,丢下毛巾落荒而逃。

 

回到自己的卧室,明诚背靠着房门,一手抚上自己依然狂跳不止的心。

扑通、扑通……一声一声敲打在他心上,提醒着他那些不应当有的感情。

 

7.

明诚倚着房门枯坐了一夜,第二日神情倦怠地下了楼,恰好碰上明楼从房里出来。想起昨夜种种,明诚莫名地有些心虚,硬着头皮叫了一声:“大哥。”

“阿诚啊,”明楼好似什么都不知道,神色自如,“我昨天……又喝醉了?”

明诚松了一口气,“是啊,大哥昨夜喝得可不少,”说完他压低了声音,像是说悄悄话一般,“不过好在大姐也不知道。”

明楼揉揉太阳穴,摇着头:“看来喝酒真是误事。”

“大哥到底不年轻啦,可不能贪杯了。”明诚笑着打趣。

换来明楼嗔他一眼,一手指着他:“你小子。”

 

大年初一的一大早,明楼吃过早饭便出了门,明诚借故没有跟着他。待到他离开之后,明诚趁着四下里无人,用随身的钥匙打开了明楼的房门,一闪身便进到屋内。

明楼的房间钥匙,除了他自己,就是明诚有,原本这该是出于信任,可如今明诚却偏偏辜负了这份信任。

不算沉的钥匙被明诚抓在手里,却好似有千斤重。

一番挣扎之后,明诚来到明楼的办公桌前,他将每一个抽屉都拉开查看了一遍,却是一无所获。拉到底层最后一个抽屉的时候,却发现竟被上了锁。

看来明楼也并不是对他毫无保留。

明诚这么想着,心里的负罪感莫名地减少了几分。他虽未受过系统训练,但开锁这样的小事还难不倒他,只见他从衣袋中掏出一根小铁丝,伸进抽屉锁的小孔中,轻轻转了转,没两下抽屉便被打开了。

明诚将铁丝重新放回到口袋里,仔细翻找着明楼锁在抽屉里的东西。

面上一层是一些不甚重要的文件,然而继续往下翻,确实是有一些对明诚有用的信息。他飞快地扫视过去,随后又将文件放回到原位。

翻到最底层的时候,明诚摸到了一个信封。

他猛地将信封抽出来,正准备打开的时候,却忽然听到外面客厅里传来了开门声。

来不及再看信封的内容,明诚只得将抽屉里的一切恢复原样,重新上锁,而后轻手轻脚地打开明楼的房门——

猝然对上了明楼的脸。

 

8.

明楼保持着准备开门的姿势,神情显得有些错愕,“阿诚?”

明诚竭力压制住自己慌乱的心跳,“我想进来替大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打扫的。”

他说着侧过了身子让明楼进屋,明楼只看了他一眼,没有答话,进到屋内之后,他径直走向了办公桌。

眼看着他打开了那个上锁的抽屉,明诚的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。

“阿诚是替我打扫了这个抽屉吗?”

明诚的笑容瞬间僵住,“大哥,你什么意思?”

明楼却依然没答,而是直接抽出了最底层的那个信封,扔到明诚面前,“拆开。”

“大哥?”

“我让你拆开它。”

明诚只能依言照做,密封完好的信封被他用拆信刀小心地划开,抽出了里头的纸。只展开看了一眼,明诚便明白了所有。

那纸上密密麻麻的,写满了都是执笔人对明诚的爱意,而信的最末尾,落款的是明诚熟悉的那个名字。

明楼。

 

一瞬间,明诚的眼眶已蓄满了泪,就在他准备抬头的当口,明楼已起身来到了他身前。

“阿诚,你没有什么需要问我的吗?”

啪嗒一下,明诚的一滴泪落在信纸上。

他知道,他竟然什么都知道。那还需要问什么呢?问明楼究竟是重庆还是延安的人?问明楼是否也与他有着一样的心思?

还需要问吗?一切他曾经困惑的问题,如今答案都已是昭然若揭。

明诚忽然想起了那一夜,明楼睡梦中呓语的那一句“曼春”,如今想来,那模糊不清的两个音节竟然是——

明诚。

 

下一秒,明诚便猝不及防地投进了明楼的怀抱。他紧紧攥着明楼的衣角,后悔自己竟然这样傻,如何会认为,他的大哥竟会是他的敌人。

而更让他感到意外的,是明楼竟也存着同他一样的心思。

上天眷顾,让他这份本以为终究难见天日的感情得到了回应。

 

明楼察觉到怀里的人似乎是在小声啜泣,他于是安抚似地拍了拍明诚的背,复又将他紧紧揽住。

这是他的爱人,亦是他的战友。

世道艰难,但他们终能并肩同行。

 

岂曰无衣?与子同袍。

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

 

Fin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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